簪花带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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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海 | 新车上路 (是的这是车)

同归卡文了,来开个车调剂一下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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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司机!陈深 X 雏!唐山海 

 

【文前提示】

1.本文时间线在军统上海站覆灭的那个晚上。 

2.阅读时请谨记以下前提:

(1)陈深已知唐徐为假夫妻; 

(2)陈深和李小男并非真正的情侣关系; 

(3)陈深与唐山海已互通心意; 

(4)陈深、唐山海、徐碧城、李小男均知晓以上事实。

 


【正文】


唐山海走进屋子,径直走向酒柜。徐碧城跟在他后面,将屋门掩住,也把萧萧的风雨掩住。 

楼下远远传来汽车的轰鸣声,那隆隆的声音渐渐地近了,在静默的夜里格外分明。接下来轰鸣声停了,换成了细微的脚步声与说话声,反衬得夜更加孤寂。

徐碧城靠在门上,看着唐山海倒了杯红酒,看着他一手死死地撑着桌角,一手颤抖地几乎拿不住酒杯。寒意从她潮湿的大衣表面层层深入直至骨髓,让徐碧城也禁不住颤抖起来。

啪。

酒杯跌碎在地板上,红的酒像血,碎玻璃像雨滴,它们纠缠着蜿蜒开去。 

徐碧城被这破碎声惊到,想去安慰明显正处于异常情绪中的搭档,喉咙却像堵了什么东西,说不出话来。

这时她背后的门突然被敲响,陈深的声音隔着门板显得有些压抑:“是我。”

像是抓到什么救命稻草一样,徐碧城慌忙把门打开,陈深迅速扫视了一眼屋里的情况,转身对徐碧城说:“今晚你去陪小男吧,这儿交给我。”

徐碧城闻言望去,李小男正站在斜对面的门口向她招手,脸上的笑容像是明媚又温暖。她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唐山海僵硬的背影,轻轻离开了。

陈深目送两个女孩儿回了房间,这才把门锁住,小心的绕过地上的玻璃,走到唐山海的身前。

唐山海一动不动。他的肩向内扣着,略低着头,背有些佝偻,空着的那只手还在不停地抖着。可他的脸上却是全然的空白,没有悲伤,也没有愤怒。看着这样的唐山海,陈深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。

他伸手去握唐山海的手。

“山海,没事的,还有我。”

唐山海的回应是猛地抽手后退两步,皮鞋底碾过碎玻璃的声音让人牙根发麻。他抬头看陈深,眼睛里幽幽的像燃着朵鬼火。

“陈深,我们做的事,真的是有意义的吗?”

“当然是有意义的!”陈深追上去,握住唐山海的肩。“我们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抗日,为了我们的国家。”

唐山海闻言笑了,笑声中又有些哽咽。“我就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同志被捕,看着军统上海站一夜覆灭,而我什么都没做,我为了保全自己,选择冷眼旁观。陈深,我这样,算什么?苟且偷生吗?”

“没意义的。没有。” 

他的声音很轻很低,像是只为了说给自己听,但是陈深听到了。

愤怒与悲伤的情绪拉扯着唐山海的心,让他想嘶喊,想怒吼,想当下便把苏三省大卸八块,可无能为力与绝望的感觉紧紧扼住了他的咽喉。

他宁愿被枪口指着的是他自己。

陈深如何不懂他呢。可是他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安慰他,大批革命志士的牺牲或被捕,又何尝不是在剜他的心呢? 

于是他只能再向前一步,把那个浑身颤抖却仍倔强地不肯放松的身体拥在怀里。他们如同落水者与浮木一般紧紧拥抱着,带着雨气的外衣还未除下,仅凭着彼此胸膛的那一点温度互相取暖。他们谁都没有说话,因为他们都明白,言语其实是最苍白无力的,千难万险千山万渡,都只能自己去拼去闯。

过了许久,感觉到怀中的人已不再如先前那般僵硬,陈深方才轻轻开口:“做我们这行的,本就朝不保夕,谁能知道脸上这张画皮能戴得了多久,总有一天会被人抽筋扒皮的。这次的事情不怪你,我们都别无选择。”

唐山海松开陈深,上身略往后退了些,拿手搓了搓脸,一向被发胶固定好的发型变得有些凌乱,像是终于从方才的失措中醒过来。

“现在没有时间留给我们怨天尤人,天亮之后我要去找老陶,飓风队不能再出事了。你要帮我。” 

陈深的回应是收紧了扣在唐山海腰后的手,说了句“好”。

他是真的不敢放手,之前的唐山海苍白虚弱地几乎要从这个世间消散,好在他最终挺过来了,这般打击还不能摧折他的信仰。陈深看着唐山海的眼睛,漆黑如深渊的眸子里闪着一点寒星,那是可以燎原的星火,让人沉醉痴迷。于是陈深将他拉向自己,凑过去轻轻亲吻他的唇。

这不是他和唐山海之间的第一个亲吻,却也是屈指可数的几个之一。他们花了太多的时间互相试探猜疑,好不容易互通心意,尚没有多少时间温存,便遇上了今日之事。乱世中一点温情何其罕有,握住了便不肯放手。

这个吻结束于唐山海推拒的动作。陈深放开他的唇,却不肯放他离开怀抱,唐山海却坚持退出了一些距离,然后站定,直直地看着陈深。他的嘴唇带上了莹润的光泽,眼睛依旧很亮,两颊却不似先前苍白,染上了丝丝绯红。深呼吸了两次之后,他这才轻轻开口。

“你说的对,陈深。我们这些人,有今日没明朝的。我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。”

他脱下了潮湿沉重的西装外套,然后是马甲。

陈深讶异地看着眼前人的动作:“山海,你要做什么?”

“我愿意是急流,是山里的小河。”* 

唐山海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。纤长的手指轻轻取下领针和领带,衬衫的领口散开,露出一对锁骨。

“在崎岖的路上、岩石上经过。” 

他口中说着全然不相关的话。用着愉悦而又庄重的声音,将腕表轻轻解下。 

“只要我的爱人,是一条小鱼。”

蓝宝石的袖扣静静地躺在袖口,款式简洁大方,没有过多的花纹,却极配他。这是陈深之前送他的,唐山海轻轻将其取下。 

“在我的浪花中,快乐地游来游去。”

最终他除去了那些精致的包装,以一种从不会在外人面前显露的随性站在陈深面前,眼睛很亮,笑容很深。 

“我要你,陈深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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